[兄妹的幸福在哪里]（1-4）

　　在我即将十二岁的某一天晚上，在摩斯汉堡内我和妈妈面对面坐着，妈妈跟
我说她今天不回家了，明天开始就要跟一位认识的男朋友一起出国玩两周，要是
顺利的话就能立刻跟他在一起……
「妈妈，你会不会丢下我和妹妹不管？」
「不会啦，妈妈绝对会定时寄钱回来给你们生活。」
「为什么妈妈不带我们一起走？」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我带你们三个一起走，他怎么可能还会要我？他可是
妈妈好不容易才交到的有钱人耶，难道你不希望妈妈也能过的幸福吗？」
「那个有钱的叔叔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吗？」
「如果妈妈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一定会找机会跟他说。不过在那之前你们要
乖乖的，不要破坏妈妈得到幸福的机会，知道吗？」
「我知道……」
「所以阿健啊，妈妈不在的时候，你要耐心的等妈妈回来，更要好好的照顾
两位妹妹喔。」
那一天妈妈这样对我说，再交给我维持生活的两万元，就勇敢的追求她自己
的幸福去了，不知道哪一天才会再回来……
兄妹的幸福在哪里０１：被妈妈抛弃的三兄妹我曾经有一位哥哥，大我五岁，
妈妈十六岁时跟第一位爸爸一起生下他，不过这个第一位爸爸没几年就跟妈妈离
婚了。
离婚之后，妈妈认识了第二位爸爸，也就是生我的爸爸，不过这个爸爸在我
出生前就离开妈妈更表示他不要我，所以我一出生就没有爸爸，也没有见过爸爸。
另外妈妈也为了怕麻烦而没有给我报户口，想等生活真正稳定再处理我的事，
结果就这样一直拖下去，所以对政府来说我并不存在，只有哥哥还有户口存在。
妈妈生下我之后又陆续认识了几位男朋友，更前后为他们生下两名女孩，也
就是我的妹妹，当然妹妹们的户口跟我一样也不存在。
妈妈好像是希望为他们生下孩子的话、就能让其中一名男朋友愿意成为我们
的爸爸，但是这些男朋友总是在知道我和哥哥与陆续出生的妹妹存在之后就
又远远的离开妈妈。
对妈妈来说，大哥，我（阿健），英子，雅婷，我们这四个小孩，就这样成
为她追求幸福的最大阻碍……
英子小我两岁，爸爸听说是日本人。至於雅婷小我四岁。而说到大我六岁的
哥哥，我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他是很好的大哥，常常在家里牵着我的
手跟我和妹妹们玩，跟我打架，甚至教我跟英子读书写字，直到我八岁的时候他
在上学途中被计程车意外撞死……
因为我和妹妹都没有户口，政府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我们不必上学，
整天只要留在公寓的房间里自己看参考书学习就好
，也因此我们没有朋友，比较起同年龄层的孩子也更加的独立成熟。
妈妈就这样一边带着我们一边工作，更积极的持续认识新男友，不过其实妈
妈不管家里的事，所以家里的事都是我和妹妹们分工合作完成，包括洗衣煮饭打
扫，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在我即将十二岁的这天，妈妈在摩斯汉堡表示
他要和好不容易才交到的男朋友出去玩，要我好好照顾两位妹妹……
※※※
当我小心的独自坐公车带着二万元现钞与一袋的摩斯汉堡回到公寓，已经晚
上十点了。雅婷似乎已经躺在棉被内睡觉而没有来欢迎我，欢迎我回来的只有英
子。
或许是具有日本人血统的关系吧，大妹英子打理家务时其实很有妈妈的感觉，
非常顾家，甚至在家里比妈妈还要像妈妈。
「哥，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英子看我进入玄关之后就把门拉上还上锁，好奇的问我：「妈呢？你不是去
接她？」
「妈妈今天不会回来。」
「妈去哪？」
「她说要跟新认识的男朋友出国玩，要两个礼拜才会回来，不过妈妈有留下
两万元给我们，要我们乖乖等她回来。」
「妈又交到新男朋友了？」
「好像是吧，我是刚才听妈说的。」
我简单说完，脱掉鞋子，就从英子身边走过，拿着一大袋的摩斯汉堡进入客
厅，她也立刻乖巧的把我脱下的鞋放回鞋柜……
我们住的这个房间於公寓最顶楼的五楼，每层楼都有五个独立的长方形房间，
而我们的房间就在五楼的最里面，也就是这栋公寓的最深处。
这间公寓的房东听说为了讨生活而在日本生活了几十年才回国，可以就因为
这样才特别盖成日式模样，在漫画或电视常常会看到的那种直排式的日本式公寓。
打开房门踏进去就是一个小玄关，左手边是煮饭的厨房，正面可以看到整个
房间铺着榻榻米向内笔直延伸进去，然后有一扇落地窗分隔洗衣服和晒衣服的阳
台。
另外关於这个阳台跟其他日式公寓有点不同的地方、在於它有个独立的水泥
小隔间。是一间设在阳台的小厕所，内有马桶和冲澡用的莲蓬头。
厕所会这样设据说是因为最初的公寓房间没有规划卫浴设施，而台湾又没有
公共澡堂这样的地方，因此房客都住不久，不得以之下房东只好这样在每一户房
间的阳台独立加设。
我拿着一袋摩斯汉堡走进客厅，盘腿坐在小桌旁，把汉堡放在桌上，转头看
着靠阳台的客厅内侧，榻榻米上面铺着一张棉被，小妹雅婷就窝在里面睡觉。
「好啦，不要装睡了，过来吃汉堡吧。」
才刚满八岁的雅婷立刻笑着掀开棉被跑过来，直跑到我旁边坐下。
「英子，你也来吃吧。」
「好……」
※※※
妈妈就这样离开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两个礼拜我总是每隔几天就一个
人上超级市场买些蔬菜或肉回来交给英子料理，除此之外绝不出门。
因为妈妈说要是我们白天出门会被大人怀疑怎么没有去上学，所以我们都乖
乖留在家里一起玩耍或是看书自习。不过我们就是白天也不敢吵闹，怕邻居发现
我们这群孩子在家然后怀疑调查。
当然每次我外出时看到跟我同年龄的孩子穿着国一的制服，多多少少都会觉
得很羡慕他们能上学，不过每次我羡慕时都会想到家里的妹妹们，只要我们能天
天高兴的生活够在一起不就好了吗？又何必一定要上学呢？再说又常常听妈妈说
国中生的孩子都很坏，不听话……
於是我和两位妹妹就这样乖乖留在家里，天天盼着妈妈回家，好不容易两个
礼拜终於过去，那个傍晚妈妈打了一通电话回来：「阿健，妈妈已经回国了。」
「妈妈，你在哪里？要我去接你吗？」
英子和雅婷听到是妈妈的电话，不是什么推销或调查的电话，立刻跑到我身
边围着。
「我等等就要去男朋友家里跟他一起住，所以不会回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也不确定，不过我会尽快回去看你们。」
听到妈妈又不会回来，我难掩失望：「喔……」
「你这么想念妈妈啊？」
「嗯。」
「傻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会黏妈妈啊。」
我忍不住露出微笑：「嗯……」
「要坚强才行喔。」
「我知道。」
「英子和雅婷还好吗？」
「她们都很好。」
「让英子来听电话。」
於是我立刻把电话交给英子。
英子跟妈妈谈了好一会就又把电话交给小妹雅婷。
最后，电话终於又回到我手中：「阿健，我有跟妹妹们说过，要她们乖乖听
你的话，所以你身为哥哥也要好好照顾她们喔。」
「我知道。」
「还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回去看你们，不过我都会固定在每个月
的头几天汇一万五千元进银行，记得房租七千元一定要按时缴，水电瓦斯的钱也
要缴，不要忘了，也不要乱花钱，知道吗？」
「我知道。」
「我就知道阿健是可以让妈妈放心的好孩子。」
听着妈妈这样说我又忍不住露出微笑，电话也跟着结束，我只得跟妹妹们继
续等待妈妈回家……
一个月过去，一个月过去，又一个月过去，我都度过十二岁生日了，夏天正
式来临，妈妈还是没有回家，依然只是固定在每个月的月初把钱汇进户头里让我
们生活。
这段日子妈妈还是有不时打电话回来，跟我们询问状况，后来可能是觉得我
们生活的很好，慢慢的电话越来越少，到现在都已经一个月过去都还没有接到妈
妈的电话。
我们又耐心的等着，一个月又一个月的一直过去，转眼间都十二月中旬了，
冬天正式来临，妈妈已经离开八个月以上都没有回来，我们更已经两个月没有接
到妈妈的电话，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家躺在榻榻米上的棉被里，英子终於趁雅婷
睡着的时候问我：「哥？」
我转头看着身旁另一张棉被里面的英子：「什么事？」
「妈妈的最后一通电话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时候会回来？」
「没有。」
「都这么久了，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其实我心中也一直在想这些事，不过我已经答应要照顾她们，也答应妈妈会
乖乖等她回来，所以只能跟英子说：「不会啦，妈妈不是都有汇钱给我们吗？要
是不要我们，怎么还会汇钱给我们？」
「嗯……」
然后英子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背对我，看着睡在另一头的雅婷，我也
躺平没有再看她，只是看着阴暗的天花板想着这些事……
隔天傍晚，妈妈终於打来电话，温柔的英子立刻粗鲁的从我手中抢过电话跟
妈妈哭着说：「妈妈，你在哪里，为什么都不回来也一直不打电话回来，我好想
你喔……」
当然小妹雅婷也哭着要电话，然后跟妈妈一直哭。
妈妈安慰她们好一会，电话才又回到我手中。
「阿健，你有没有想妈妈？」
原本我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的，可是听到妈妈这样说，我也忍不住哭了：
「嗯！」
「傻孩子……」
「妈，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可能没有这么快回去。」
我哭着问出心中跟英子一样的疑问：「为什么？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不会啦，只是因为妈妈已经跟你们的新爸爸结婚了，又住的离你们很远，
已经住在外国，光是坐飞机就要三个小时，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去看你们，也很少
打电话了。」
我哭着问：「那妈妈什么时候要接我们过去？」
「还不行，新爸爸还不知道你们的事，妈妈一直在找机会想告诉他你们的事，
所以你们要继续乖乖的等，知道吗？」
一直乖乖等待的我，终於顺着性子任性说：「妈妈现在就跟新爸爸说好不好？
还是要我跟新爸爸说，求他让我们也搬过去住？」
妈妈听我这样说，变的很紧张：「绝对不行！你不希望妈妈幸福吗？」
「不是啦，我只是很想念妈妈。」
「阿健，你要继续乖乖的等，好好的照顾妹妹，妈妈才会高兴，知道吗？」
「嗯……」
就这样，电话再次挂上，我只得和妹妹她们继续留在家里乖乖的等待。
一个月过去，又一个月过去，妈妈离家快要一年了，这时正好是农历过年，
英子也十岁了，隔了两个月，妈妈终於又来了电话：「阿健，妈妈有件事想跟你
说。」
「什么事？」
「妈妈已经跟你们的新爸爸说过你们的事了。」
「真的？！」听到这消息，我是真的很高兴，「我们可以过去了吗？！」
「阿健，你要乖乖听妈妈说，你们的新爸爸其实很不高兴，不愿意接你们过
去一起住。」
几个月来为这件事充满希望与期待的我听到这样的答案，几乎是用吼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要？」
「阿健，你不要这样，妈妈其实也是很难过。」
「妈妈，可是我们真的很想你啊！」
「要乖，要坚强起来，不然要怎么照顾妹妹？」
「妈妈，你回来好不好？」
「你不要说这种话，难道你真的要妈妈放弃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幸福吗？」
「那我和妹妹怎么办？！」
「那妈妈的幸福又要怎么办？妈妈辛苦了这么久，也照顾你们这么久了，就
没有好好的追求幸福的权利吗？再说你们也这么大了，还会需要妈妈的照顾吗？
你们这段日子不也是过的很好吗？」
我沉默一会，终於忍不住失望的哭了起来，旁边的英子与雅婷都吓了一跳，
紧张不安的看着我，不知道妈妈到底对我说了什么。
「阿健，不要哭，也并不是没有好事啊，因为新爸爸很有钱，所以他说愿意
每个月都给你们三万元的生活费，这样你们的生活不是也会变的比较轻松快乐，
也不会有人管你们，不是吗？」
听妈妈这样说，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直抓着电话啜泣。
「再说要是你们不答应，一定要跟妈妈一起生活，那你们的新爸爸说会跟妈
妈离婚，你真的想破坏妈妈难得的幸福吗？」
「不是啦……」
「阿健，妹妹都交给你照顾了，知道吗？」
「我知道。」
「乖，不要哭了，要勇敢，现在把电话交给英子，妈妈会跟她们说，要她们
好好听你的话。」
就这样，妈妈终於追求到她的幸福了，跟有钱人结婚，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不过我们兄妹的幸福快乐又在哪里呢？
兄妹的幸福在哪里０２：英子的爱、与成长妈妈从那天之后几乎没有再打过
电话回来给我们，就是有也多是几个月才打一次，询问我们的情况，听听我们哭
着对她诉苦，只是这样而已。
虽然妈妈从没说过她要抛弃我们，依然持续汇三万元回来维持我们的生活，
有时会多汇一万元或许是希望我们能开心点吧，不过我们都知道自己是一群被社
会遗忘、甚至被妈妈抛弃的孩子。
我们都还只是孩子，却现在就被迫独立成长，成长在这整个社会之外。英子
为此哭哭啼啼了好几天，还不太懂事的小妹雅婷看姊姊这样也跟着哭了好几天，
我则是看她们这样很快就不哭了，因为我知道自己今后必须代替妈妈照顾妹妹，
这就是在我心中继续支撑我的唯一念头。
住在公寓的小房间内，没有妈妈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的我们不再谈论妈
妈，像是妈妈从来没有存在过，一向活泼的雅婷也敏感的感受到这样的气氛而不
再问我们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因为我们都知道谈到妈妈除了无尽的思念就是痛苦
……
一个月又一个月过去，很快的冬天过去，春天来临，妈妈离家满一年，然后
又几个月过去，直到现在终於五月了，这是个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的月份。
那个晴朗温和的周六下午，我穿着轻便的短袖衣裤在阳台拿着水管与刷子清
洗地板与厕所，英子穿着黄色的连身衣裙用抹布擦房间里的榻榻米，雅婷穿着跟
姊姊一样的蓝色衣服拿着鸡毛掸子到处拍打灰尘。
我拿着水管边冲厕所边叫她：「英子啊。」
「什么事？」
「今天晚上我要出门，要不要陪我出去？」
我简单问完，不待英子回答，小雅婷赶紧高兴的说：「要！我要去！」
看小妹高兴成这样，我怕扫了她的兴，但还是必须跟她说：「不是出去玩啦，
是要去买东西，你乖乖留在家里，我们会带你喜欢的蛋糕回来给你。」
听我这样说，知道自己不能跟去，小雅婷露出很失望的难过表情。
英子则是停下擦拭榻榻米的动作，原地以贤淑的端庄姿态跪坐着问我：「哥
想买什么？」
「妈妈汇给我们的钱我都有存下来，没有乱花，已经存了快四万元，所以想
买一台电视还有冷气机，只是不知道钱够不够？听说电视机和冷气好像都很贵
……」
小雅婷很高兴的问：「哥哥想买新电视？我可以继续看小狗强尼了？」
我自然回答小妹：「可以啊。」
小雅婷听完之后高兴的一直跳来跳去，不能跟出门的遗憾与难过整个一扫而
空。
也难怪她会这样，小狗强尼虽然只是彩色黏土动画，但是小雅婷一直很喜欢
看这个节目，不过自从两年多以前小电视坏掉之后妈妈就一直推说没钱修理，现
在我才会想也该买台新电视日子才不会无聊，加上炎热的夏天就要来临……
英子听到可以有电视看，也高兴的回答我：「我知道了，晚上我就陪哥出门。 」
※※※
晚上七点，我们将小雅婷留在家里，我就和英子牵着手边走边搭公车的进到
热闹的闹区，到处都是年轻人与店家。
英子很少出门，上次出门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更不用说像这样的闹区
了，完全是个居家女孩，因此现在的她真是大开眼界，紧紧挽着我的右手像是怕
被人群冲走，更讶异的说：「哇，人好多喔。」
看她这样，其实是很开心的，我也觉得很高兴，觉得有带英子出门真是太好
了。
我这样想着想着，双眼撇到眼前的摩斯汉堡招牌，不经大脑的直接脱口而出：
「啊，以前我和妈妈都是约在……」说到这，我不由得赶紧住口，因为我竟然意
外提起妈妈的事，最让我们难过的事。
英子听懂我想说什么，所以她看着眼前的摩斯汉堡招牌也整个暗沉下来，然
后我们都没有说什么，英子只是温柔挽着我，陪我到电器用品店挑选冷气与电视
机，将妈妈的事冲淡。
当然我们什么都不懂，不过在店员的解说与帮助下还是顺利把东西买到，四
万元还剩下七千元，过几天就会派工人到公寓房间施工并且装设。
很自然的，最初店员以为我们两个孩子是来跟他开玩笑的，还问我们：「你
们的爸爸妈妈在哪里？」
这时的我其实是很害怕的，怕他发现我们的事而把我们交给警察伯伯，但我
和英子还是大胆的一搭一唱告诉他们爸爸妈妈工作很
忙在外面到处跑，只有交给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自己买喜欢的冷气和电视到
家里，所以我们可以当场就付现。
原本店员对我们兄妹的说辞充满怀疑，不过在看到我真的从口袋掏出几万元
的钞票之后还是屈服的不再多问，更在一次付清之后直接约好工人到家里装机的
时间……
已经买到想要的电视与冷气机，我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牵着英子进到肯
德基边吃边聊。
坐在位子上，英子先把一头整齐的长发用发圈束在背后：「刚刚好吓人喔，
一直以为会被交给警察伯伯……」
「是啊，我也准备好随时要牵着你逃走了。」
听我这样说，英子和我一起戏腻的笑了。
然后我们边吃薯条边聊一些杂事，包括没有妈妈在家要如何办理第四台的电
视线，与等会要买什么礼物给雅婷的事。
我和英子快乐聊着聊着，慢慢的又想起妈妈的事。以前妈妈要我去接她时，
都会像这样约我在速食店跟我聊天……
她发现我变的沉默，关心的问我：「哥，你怎么了？」
「英子，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接我们过去一起住，也可能永远都不会来
接我们，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要怎么办？」
被我这样问，英子也黯淡的沉默了：「…………」
看她这样，果然她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的我们其实是非常旁徨的，对於未来是完全的茫然。
忽然英子露出笑容：「没关系啦。」
「没关系？」
英子以完全信赖我的灿烂笑容：「因为还有哥在嘛。有你在身边照顾我和雅
婷就够了。」
被英子这样打气，我只能露出笑容。
「再说啊……」英子说到这忽然住嘴，只是有点不好意思亲密的亲密笑着。
「再说什么？」
「其实说出来有点让我觉得害羞……」
「为什么？」
英子不好意思的眼睛左瞄右瞄，边闪避我的视线边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哥
哥好伟大……」
听英子这样说，我有点小讶异：「伟大？」
「我知道哥是真的一直在照顾我们，很坚强的不想让我们担心害怕，所以很
多时候我真的觉得如果我们有爸爸，爸爸的感觉一定就像哥这样。」
「你真的这样觉得？」
英子终於双眼看着我，有点脸红的微笑点头：「嗯！」
这时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我竟然顺着心底的想法立刻跟英子说：「如果我
是家里的爸爸，那你就是家里的妈妈了，因为你一直让我觉得比妈妈还要像妈妈。」
英子被我的这句话逗笑，然后顺着说：「那么还不懂事的小雅婷不就要叫我
们爸爸妈妈？」
我正想回答些什么，忽然想起小雅婷喊我们爸爸妈妈的样子，我真是忍不住
笑了出来。
我就这样跟英子一起亲密笑着，觉得如果我们真的成为小雅婷的爸爸妈妈也
好啊……
两天后，工人照约定的时间来房间里施工，装设冷气与电视机；至於第四台，
本来购买电视与冷气的隔天我和英子想请房东老公
公以他的名义帮我们申请，但是问了之后才发现公寓早有装设共用的第四台
线路，费用只要每月和房租一起按时缴交就能观看，所以这件事意外的没有什么
阻碍。
就这样，傍晚时分，一向闷热的房间终於有了空调，电视也顺利接通，小雅
婷高兴的一直看着电视哇哇叫，更到处转台想找她爱看的小狗强尼，但是都找不
到……
也难怪，都两年了，尤其是给小孩看的节目，就是已经完结篇了也不奇怪，
但是小雅婷没有为此失望，因为她找到了另一个最爱，就是同为彩色黏土动画的
兔子拉拉，立刻就迷上。
我盘腿和英子一起坐在小雅婷背后，看着电视里面的黏土小兔子和一群小动
物乱跳，真的就像她的爸爸妈妈一样，而不是会跟她抢电视的哥哥姊姊。
我虽然双眼也看着电视，但却更享受清凉的冷气，忍不住说：「冷气好舒服
啊。」
英子依然长发及腰，以贤淑的姿态端庄坐着：「是啊，房间变的好凉快。」
又享受一会冷气，我认真开口：「英子，雅婷，注意听了，我们今天吹冷气
还没关系，明天开始就不要再开冷气了，等夏天再开，不然我怕电费会太贵，听
到没有？」
英子转头看着我温柔回答：「我知道。」
小雅婷也高兴的应答：「好！」
以前我还不会太在意，不过自从那晚在肯德基与英子谈过后，我觉得她们对
我的回答的确不像是对哥哥的回答态度，而更像是对一家之主的回答态度……
我想着这件事几秒，不过只是看着英子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摸摸前面小雅婷
的头发，打心理觉得有这么可爱听话的妹妹，就算妈妈不会再回来也没有关系了
啦，乾脆我和英子就这样成为他的爸爸和妈妈照顾她吧。
就这样，房间装上冷气，装好电视，尤其是接上许多频道的第四台，我和妹
妹英子的关系就因为第四台而开始变的不同……
※※※
电视装好之后小雅婷几乎整个霸占住，只有没事作她就会坐在电视机前的榻
榻米看儿童频道，我们也都会坐到她背后陪她一起看。
虽说电视被她霸占是没什么啦，因为儿童频道有很多卡通，也都很好笑，加
上我们也已经两年过着没有电视的生活，所以看什么都好看，我和英子并不讨厌
整天只看卡通。
不过说来整天都看卡通，久了还是会腻啊，想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节目可以
看，所以我或英子都会趁雅婷去洗澡的时候转台到处看，不过看来看去总是没有
能引起我们兴趣的，所以当雅婷回来之后我们都会把遥控器还给她继续看卡通。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很快的一个多月又过去，我十三岁了，妹妹说我好像一
直在长高，声音也变的沙哑，不过我是没有注意到自己有没有变高变声，只有注
意到自己该长毛的地方开始长毛，也莫名其妙的梦遗好几次（当然当时都以为是
尿床，很奇怪特殊的尿床），就这样直到六月底，夏天逐渐来到，天气越来越热，
甚至热到晚上睡觉一定要打开通往阳台的落地窗让空气流通才够凉。
当然英子有问过我：「哥，要不要开冷气了？」
我为了多省一点钱於是告诉她：「等七月以后再开啦。」
就这样，今晚我们三人躺在阴暗的客厅榻榻米，只有明亮的月光照进房间，
各自盖着薄被，依靠一支电风扇在吹，好不容易才睡着。但是虽然我们睡着了，
我却是第一个醒来的。
先是觉得手好养，然后抓抓抓，再试着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又觉得手再痒，就伸手继续抓抓抓，想再继续睡，却听到耳
旁有：「嗡～～～嗡～～～嗡～～～嗡～～～」的声音，时近时远，甚至最后近
到想飞进耳朵。
我赶紧伸手轻拍耳朵，然后爬起来四处张望，不过除了阴暗的房间就没有看
到任何蚊子的踪影，只得抓抓手上已经被咬的地方，讨厌的骂了几句，躺下去想
继续睡。
只是躺着躺着，蚊子竟然又飞回来了，还飞到我耳旁像在示威，我只得再次
爬起来想抓牠。
当然还是什么都没看到，蚊子又不知道逃到哪里去，我只得乾脆爬起来，看
了一眼墙上的红色时钟，却从会在黑暗中发光的萤光指针发现现在才半夜一点半，
只得走到大门旁的厨房区域，试图依靠一个东西让我继续睡到天亮。
我打开厨房的储物柜，寻找里面的鳄鱼蚊香圈，拿着越过在落地窗旁的榻榻
米上睡的很熟的英子与雅婷，把蚊香圈放到阳台地上固定之后就用打火机点燃。
确定蚊香已经烧起来了，我就重新回到房间中央，先看一下她们。小雅婷睡
的位置最靠落地窗，穿着单薄的儿童运动衣与短裤，睡成大字型的衣服都掀到肚
子上面，更把薄毛毯踢到一旁还留着口水，我自然检起毛毯帮她把口水擦掉，然
后把她的衣服拉下来盖着肚子再把毛毯盖到她身上。
英子则是侧躺着面对身旁的小雅婷，同样睡的很熟，嘴巴微张，长发自然批
散在榻榻米上面，穿着轻薄的短袖睡衣，有点像灯笼裤的宽蓬女性短裤（或者该
说是内裤），洁白乾净的大腿一览无疑。
不过我没有被英子的大腿吸引，因为从小看到大了，就单纯的越过她然后在
她背后的榻榻米原位躺下。
我闭上眼睛，想睡，想睡，想睡，想睡，想睡，想睡……经过好久，但就是
睡不着，已经没有睡意了。
我只得爬起来，看一下墙上的时钟，指着二点半，我竟然就这样躺了一个小
时……
「怎么办？是真的没有睡意了。」我坐在榻榻米上困扰想着并且时躺时起，
甚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但就是一点都不会想睡。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又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忽然看见了电视机，想到
它，就乾脆走去坐到电视机前按开，电视机萤幕发出的亮光立刻照亮了房间，不
过卡通频道的画面上只有打着午夜停播的讯息，要到早上五点才会再次开播。
既然卡通频道半夜没有播出我只得转台，忽然电视发出广告的声音，尤其是
大半夜的更是明显，只得赶紧把音量调到无声，然后无聊的转台到处看。
先是新闻频道，然后转到政论频道，接着是科学新知频道……我一个又一个
的一直转下去，不过这些都无法引起我的兴趣。
没多久，我终於转到一个能引起我兴趣的频道。
不是成人频道，绝对不是，是洋片的电影频道，专播老电影或三流电影的电
影频道。
为什么这个频道会引起我的注意呢，是因为电视里正在演一对兄妹的故事。
背景明显是外国几千年前的神话故事时代，也就是魔法、宝剑、战士和怪物
到处出没的时代。在这样的世界中，森林里有一对兄妹住在一起，哥哥照顾保护
妹妹不被妖怪攻击，妹妹则是专心照顾家里，让哥哥不用担心家里的事……
先不论奇幻魔法的背景，至少这对兄妹的情况跟我们的情况很像啊，於是我
不由自主一直看下去。
看了约十分钟，我背后忽然有人叫我，是英子的声音：「哥，你还不睡吗？」
我回头看去，英子已经坐在榻榻米上，我跟她说：「刚才被蚊子咬醒，之后
就睡不着。」
「我也是被蚊子咬醒……」英子很无奈的回答我，然后伸手摸摸大腿被咬的
地方。
看来那只该死的蚊子是骚扰我之后就改去骚扰英子。
另外我没有回答英子，只是回头继续看电视。
「哥在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外国电影，好像是在讲哥哥和妹妹的故事。」
听我这样说，英子也好奇的在榻榻米上爬过来，然后端坐到我身边跟我一起
看。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电视，并且觉得故事好像越演越奇怪。
因为电视里面的哥哥跟妹妹虽然都是哥哥妹妹的彼此称呼，但是他们又好像
不是普通的兄妹，不时会看到他们紧紧靠在一起，或是拥抱在一起，开始彼此热
情的亲嘴，甚至晚上在房子里睡觉的时候都会脱光衣服在棉被里贴在一起……当
然是妹妹贴在哥哥的胸膛上温存……
英子单纯的问：「外国的兄妹睡觉时都会这样吗？」
其实我也不懂，但想了想还是告诉她：「好像是吧，不然电视不会这样演。」
接着又看没多久，妹妹好像被魔王抓走了，哥哥就拿着宝剑去救她，很快的
就打败魔王和怪物们，把妹妹救出来，两人再次热情的拥抱亲嘴，节目就这样结
束了。
英子笑着对我说：「外国人好奇怪喔。」
我不当一回事的简单回答她：「会吗？」然后拿起遥控器继续转台。
「不然哥喜欢我这样吗？」身旁的英子说完就直接把身体靠过来，更把头枕
在我的肩膀上，就像电视中的妹妹亲密靠着哥哥一样。
我被妹妹这么亲密枕在身上，只能说：「喂，你的身体好热，我要流汗了啦。」
听我这样说，妹妹才又笑着离开我：「好啦，都三点了，我要睡觉了啦。」
我抬头看一眼时钟，还真的三点了，只好关上电视，重新躺到英子身边，否
则只怕白天要睡整天了。
我就这样躺着，闭上眼睛等着睡魔进袭，忽然感觉平摆在榻榻米上面的右手
被英子的手拉开，然后她更把另一手贴到我的胸膛……
我好奇的转头看去，正想问她做什么，英子竟然学电视里的妹妹那样主动靠
进我的怀里，侧躺着把手贴在我的胸膛上。
「英子？」我先叫她，然后说：「好热……」
「哥，可不可以让我这样靠着你？一下子就好。」
「为什么？」
「我忽然想要像这样靠着哥哥嘛……」
既然英子都这样说，我也只好耐着热让她靠了。
英子也都没有说话的只是躺在我的怀里。
又过了一会，我开始流汗，是真的开始流汗了，但是英子还是没有离开。
「英子，我已经热到全身流汗了耶。」
「…………」
「你要不要离开啊？」
她竟然完全沉默，什么都没有说。
「英子？」
「哥……」
「什么？」
「我们的爸爸是不同人，不过你还是对我好好喔……我就记得以前那个被车
撞死的大哥对我和雅婷不是那么好，一直有点凶……」
她忽然这样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在说什么啊？」
「妈妈都不要我们了，但是哥哥还是没有离开，一直照顾我和雅婷……」
「你不是也一直照顾我吗？」再说就算我想离开，又能去哪？
这时英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从我怀里爬起来，低头看着我，就像刚才
的电视中的妹妹曾经对哥哥作过的动作，不过这时我没有会意到：「哥……」
我一时搞不清楚她想做什么，只是热的满身汗，困惑看着她：「啊？」
「我一直想告诉你：谢谢你……」
接着不等我回答，英子就主动低头对着我的嘴亲下去……
啊啊，我的初吻……虽然当时我一点都没有讨厌的感觉就是。
英子也在主动亲我之后就羞涩笑着，赶紧离开我的怀里，转身侧躺背对我，
什么都没说，留下对这件事莫名其妙的我。
其实这时的英子是终於迈入青春期了（思春期），开始会受到异性的吸引而
对异性动心，加上又是大和抚子那样的女生，对於感情事自然比较敏感与多愁善
感，而我又是她身旁唯一的男生……只是当时的我完全搞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只
是莫名其妙的想说英子忽然黏着我又亲我的到底是在干嘛啊？
因此我就这样在完全搞不清楚的情况下爬起来，用手擦擦嘴，看着英子装睡
的背影，无奈的爬起来从衣柜拿出新衣服走向阳台的浴室，准备给自己来场去汗
降温的冷水澡。
※※※
从那晚英子忽然亲我之后，我总算稍微注意英子的事，发现她比起一年前妈
妈刚离开的时候好像是真的更关心我了，总会不时盯着我看，就是跟我互望时也
会很端庄贤淑的跪坐着，我要什么都会马上帮我拿来，甚至有时我心中才在想她
就像把我的心思摸清般的主动帮我拿来……
英子的确正在改变，当时我已经感觉到了，只是当时我不明白她的改变是从
小女孩成长为女人的改变，尤其她的心更是成长迅速，可说完全在我身上，不是
身为哥哥的我，而是身为男人的我。
至於，不明白英子正在改变的这件事还好，最惨的是当时我完全是只呆头鹅，
虽然身体同样正在迅速成长，但我的心却还停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想
什么……
就这样，好不容易七月了，总算开了冷气，房间有了冷气就是不一样，我们
整天就是呆在房间里纳凉看电视，完全不想出去，也因此当食物不足，我必须出
去超级市场采买时，总是热到像要溶化，之后一身汗的跑回来。
就这样到了八月初的某一天，英子一大早就忽然开始肚子痛，跑去厕所蹲好
几次却又拉不出什么东西，她终於觉得奇怪的跟我说这件事，不过我也不知道怎
么回事，只能先让她吃正露丸再说。
到了下午，大家吃完午饭正要睡午觉，小雅婷先发现一件事，她大叫：「地
上红红的，是不是流血了！」
我们赶紧走过去看，果然榻榻米上面有明显的血迹，还像被布巾擦过般的糊
掉。
「为什么这里有血？」我们想了一会，发现这个位置是午饭时英子坐的地方。
我们看着英子，她也紧张的检查自己的双手双脚，但都没有问题……
小雅婷绕着英子，忽然大叫：「啊！姊姊的屁股上有血！」
果然英子的裙子屁股部份沾了血，是坐着时从内裤渗出来的……
这时发现自己的下体正在流血，加上肚子一直隐隐作痛，我们完全不知道发
生什么事，英子更是怕的以为自己生了什么病，吓的对我哭了好几次。
我当然也很紧张啊，想联络妈妈但又没有妈妈的电话；想把英子送到医院检
查又不敢，毕竟我们没有任何身份，要是被发现了一定会被警察伯伯抓走……
我们就这样紧张了好几天，毕竟英子的下体断断续续的一直流血，停了一会
又流，流了一会又停，虽然都没有很多，但是前后还是沾红了好几条裙子与内裤，
弄到最后英子只好先用卫生纸垫在内裤里吸血，就这样过了几天英子的下体才终
於不再流血。
英子来初经了，只是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而她也意外的把卫生纸当成卫生棉
来用了。
后来英子会真正放心下来，是因为一个礼拜后妈妈又打来电话，英子哭着跟
妈妈说这件事，妈妈才解释给她听，让她知道她已经是女人了，今后更要好好的
照顾自己，并且教她计算日期之后让我提早几天帮她买卫生棉回来使用。
当然我并不懂这些事，更不知道为什么英子会流血，只是单纯的在电话里跟
妈妈说如果英子跟我要求，我就会出去买给她。
就这样英子也开始慢慢长高了，跟我一样的开始成长，甚至慢慢的屁股变大，
也长出了乳房，不过这时的我并没有会意到这些事，也还不可能注意到这些改变，
毕竟现在英子的改变才刚开始，只是当天晚上躺在榻榻米吹着冷气准备睡觉时，
英子侧躺看着我：「哥……」
平躺的我转头看她：「什么事？」
「我可不可以抱着你？」
我是很怕又会流满身汗啦，不过想到冷气有开，房间这么凉，还是跟她说：
「过来啊。」
英子就那样主动靠过来，躺在我怀里抱着我，像个小女人一样。
不过我只是想着她应该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吧，於是问她：「你怎么啦？」
「妈妈今天在电话中跟我说我已经是大人了……」
「喔？」我依然傻傻的搞不清楚状况。
「妈妈说我已经可以生小孩了，所以才会流血，也会每个月都流血，所以才
要哥以后帮我买卫生棉来用。」
卫生棉我是知道，妈妈有跟我说过，不过说到生小孩的那些话就让我很讶异
了：「咦？你说生小孩？」
英子默默的点头：「嗯……」
完全是只呆头鹅的我竟然问她：「怎么生？」
「我不知道，妈没有说。」
「那你要生小孩了吗？」
「妈说如果有流血就不会生小孩，没有流血才会。」
「喔，好奇怪喔。」对女人身体不懂的我，终究只能说这句话。
然后英子抱着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也只是让她抱着，什么也都没有说。
也不知道经过多久，或许只有几分钟吧，也或许是半个小时，英子才又打破
沉默开口：「哥……」
「什么？」
「因为哥对我这么好，所以如果以后我真的要生小孩，我只想为你生小孩，
绝对不想跟妈妈一样为好多不同的人生小孩……」
兄妹的幸福在哪里０３：向妹妹求爱英子其实并不是真的爱我，为了买东西
回来而常常跑到外面的我都不知道男女爱情的事，她又怎么会知道男女之间真正
的爱情是什么呢？只是因为我是她从小到大唯一一直陪在身边的男性，加上她又
总是留在房间里面没有出去，不曾真正见过世面，也不曾认识其他男生，那个深
夜又看了那部其实是真的很奇怪的外国三流电影，她才会不由自主的对我产生迷
恋，想亲近我，觉得哥哥妹妹这样亲亲抱抱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虽说只是这样而已，对於一直生活在房间小天地的我们来说、不论要怎
么发展都已经非常足够了……
我们就这样平静生活，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冬天过去，春天过去，夏天再
次来临，我已经十四岁，英子十二岁，雅婷也十岁了，如果我们是正常学生的话
也应该是国三、国一、小五。
算起来，从妈妈忽然跟我说要陪男朋友出国玩两周的那天之后，已经正式离
开我们两年。从那天直到今天我们都没有见到她一面，因此我们对妈妈的印象依
然是记忆中的那个妈妈。不过时间终究在走，人也一直在变，直到上个月从电话
中听到有婴儿的哭声，好像妈妈正抱着宝宝哄，我们直接问，才知道她已经为新
爸爸生下一名男宝宝，才几个月大，是我们的小弟弟，妈妈的第五个孩子，也是
可以跟妈妈与新爸爸住在一起的幸福小弟弟……
我们并不会讨厌这个小弟弟，也不会恨他，反而希望可以见到他，但是妈妈
一直不愿意见我们更不接我们过去，让我们非常伤心。不过两年过去，我们也已
经习惯了没有妈妈的生活。甚至可以说如果妈妈现在见到我，恐怕都无法认出我
来。因为我在这两年已经迅速长高了三十公分，双手也变的更有力气，可以说已
经是名小大人，只是依然是只对女人不懂的呆头鹅，每几个月就得因为无预警梦
遗而烦恼尿床的事。
至於英子，虽然跪坐姿势依然贤淑端庄，不因我们是从小到大一起生活的家
人而随便，天生的大和抚子，但是这一年来她也长高了约十公分，屁股明显变圆，
腰部变细，胸部好像长出了肉，长发更加乌黑亮丽，声音高了点，明显多了小女
人的韵味，并且对我的关心从来没有改变过，依然贴心的看着我、注意我，甚至
有时睡前她觉得孤独寂寞时会主动靠过来抱着我，寻求我的依靠……
只有雅婷虽然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声音没有变，也没有长高，但是可以感觉
到她越来越独立坚强，不再只是单纯的小孩子，也越来越少说话，更不像以前容
易被逗笑。
我们的都改变了，但是我们的心依然没有什么大变化，甚至没有在外面乱跑
而学坏，因为我们的心都在这个家，都在这个公寓间里，都在等着妈妈回来的那
一天，甚至可以说妈妈忽然离开我们的那一天，我们的心就被冰冻在这个房间了
……
真要说的话，或许这样的情况对我们兄妹来说才是最好的吧，让我们免於受
到外界的污染甚至被带坏？
不过虽说我们都呆在公寓房间里，但是我们的学习还是没有中断，我依然会
在八月底与二月底出门来到闹区的书店买学习用参考
书：国文、社会（公民道德）与历史，早上或下午在家里都会由我带领一起
读书，所以我们在这三方面的学业应该还是跟的上有上学的同年龄学生。
会一直保持读书习惯不是因为我们好学，而是在房间生活也的确没有什么事
可以作，需要做点事才能打发时间，再来也是因为妈妈还没离开时就一直跟我们
说要乖乖读书、未来才有机会赚大钱，她才会高兴，所以我们才会一直读书学习，
希望有一天她能高兴的愿意回来……当然，没有户口与正式学历证书的我们长大
之后要怎么赚钱，我想妈妈应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吧？
就这样，炎热的七月下午两点，我们吹着冷气吃完午饭也一起学习完毕，收
起矮桌与参考书，大家拿出枕头躺在榻榻米上准备小睡片刻。
我准备好好睡一觉，但是过了好一会却都没有睡着，反而听到小雅婷的呼吸
变沉了，她明显已经睡着，忽然英子侧躺着小声叫我：「哥？」
还醒着的我自然张开双眼转头看她：「什么？」
英子以困惑不安的表情说：「妈真的生弟弟了……」
我终究只能点头应答。
「我们该怎么办？」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还是只能回她：「别想那么多啦……」否则我还能
说什么？
听我这样安慰，英子也不再问什么，只是慢慢的向我靠过来，躺在我的怀里
取得依靠，我也单纯搂着她。
然后在我怀里，英子单纯的告诉我：「哥，我月经在几天就要开始，卫生棉
也已经用完，等等要帮我买回来。」
同样对男女之事不懂的我只是简单回答：「好，我知道了。」
※※※
说到英子的月经，当然我们都好奇过她到底要怎样才能生小孩，不过因为我
们都没有受过正式的两性教育，加上总觉得兄妹应该不可能会生小孩，所以就不
太在意这件事，我只是傻傻的每个月帮她到便利商店买卫生棉，再回家交给她自
己使用。
今天下午英子既然主动跟我说要买卫生棉了，我自然在傍晚时分出门，前往
附近的便利商店，但却在里面找不到，店员才跟我说昨天已经卖完，要明天才会
补货进来，我只好跑到附近专卖女性用品的商店去买。
最后卫生棉是买到了，却跟便利商店一次只卖一袋的情况不一样，一次必须
买已经包装好的六袋，上面贴有「特价品」与「赠送女孩自我保护小手册」的贴
纸。
「管它特不特价，反正一次买多一点就不用每个月都跑出来买，」心中这样
想的我自然拿了其中一袋，然后走去收银台结帐。
结帐的年轻服务小姐跟便利商店的店员不一样，看到我一名国中生男孩买卫
生棉，在我从口袋挑钱数硬币的时候忍不住好奇的问：「你帮妈妈买吗？」
我边数硬币边单纯回答：「帮妹妹买。」
她好像觉得很有趣，只是看着我打量没有再说什么，然后接过铜板结帐开发
票，就拉开收银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薄薄的小书给我：「女孩自我保护小手
册」。
一年前，房间装了第四台，英子学会主动拥抱我，对我示好，觉得对我表示
依靠与迷恋是很自然的事。
现在拿到的这本小手册，意外的让我们正式踏进另一个世界……
我走在路上好奇看着这本随卫生棉一起附赠的小手册，越看越讶异，甚至忘
了要继续走，直接在路旁停下脚步。
因为这本「女孩自我保护小手册」，她其实是一本性教育的手册，尤其是两
性性交观念的事，教导女孩只要阴部接触到精液就有可能怀孕，教导女孩被男生
的阴茎插入并且体内射精是很危险的事，教导女孩如何正确避孕，教导女孩如何
计算安全期，更教导女孩如果怀孕了该怎么办……
这真的是一本写给年轻女孩看的性教育手册，虽然这本小手册对於阴茎如何
进到女孩体内的事没有写出来，不过这一刻，十四岁的我，呆头鹅的我，真的忽
然就像任督二脉正式打通，懂了两性性交的事。
「原来男生和女生是这样生孩子的！」
在路边仔细看完这本书，我才满怀惊讶的走回公寓，把一整袋的卫生棉交给
英子。
不过说到这本小手册，本来也是该交给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这
本书没有必要给她看，加上英子虽然有看到包装上的贴纸却没有问我，所以我还
是决定先把这本书留在身边。
从拿到这本小手册开始，我对性事充满好奇，甚至那几天下午我读书完毕之
后都会不顾大热天的跟英子说：「我有事去书店一下」，然后就一个人离开公寓
房间去到闹区的书店找两性书籍看到傍晚才回家。
其实这类的性教育书籍是很多的，也大多写的很浅显易懂，所以虽然我都只
在当场看，标准的只看不买，但还是迅速的把更多关於男生女生的事弄清楚。
「女生阴部都有一个阴道，男生的阴茎勃起之后可以插入，接着开始插抽享
受快感，最后在高潮中把精液射进女生的阴道，女生就会有怀孕的可能……」不
只这样，书上甚至还有清楚明了又可爱的简单插图，明白画着女生平躺着张开双
腿，男生压在她身上……
原来男生和女生要这样做才会有小孩！
原来我每天早上阴茎会变大变硬是因为勃起！
原来我每隔几个月都会尿裤子是因为梦遗！
我懂了！
我是真的懂了！
不过短短几天我就完全懂了！
而这样的资讯对於十四岁的晚熟男孩来说，是多么的刺激啊？
我回家之后几乎不敢正视英子，尤其是她带有迷恋与依靠的柔顺双眼……
最要命的是当晚睡觉时她还纯真的主动要求靠进我怀里，贴着我，搂着我，
甚至我都能感觉到她正在发育的小小乳房。
勃起了，当时我是真的勃起了，更紧张的什么都不敢表示，只能心虚的希望
她不会发现。
古人说：「小孩八岁要分房」，这真的是以他们的经验所说出来的话，而我
都十四岁了，英子也十二岁有月经了，却还是一直睡在一起，更没有大人在…
…「妈妈绝对知道我和英子的成长情况，却从来没有在电话中要求我们分开睡，
就算只是要我们在房间中用垂挂的布帐分开也好，所以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是真的不了解的困惑想了好几天，后来我隐隐约约的发现到一件真实：
「妈妈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管我们会怎样，她只是一直装装样子的关心我们，确定
我们还活着没有死，想让自己求个心安就好？」
当然英子有发现我的情况，终於问我：「哥，你怎么了？这几天不太一样，
还一直去书店？」不过我都没有回答她，只是一个人想着这些事。
再没几天，书店我终於不去了，因为我已经知道男女性关系大部份的事，其
他书再看也都一样，所以我又开始乖乖的留在家里。
不过我不是有乖乖留在家里，出於好奇我对英子假托要冲冷水澡，然后就躲
在炎热不通风的阳台浴室里照着从性教育书本看来的
方式自慰。
那一天是我生平第一次体验到快感，这样的感觉真是难以言谕，刺激又舒服
的，尤其是精液对着水泥墙壁喷出来之后……
看着水泥墙上沾着黏黏的白浊液体，闻着充满浴室的精液腥味，一直喘气的
我从这一刻开始迷上了自慰这件事。
自慰是健康的欲望宣泄，我看过的性教育书本都这样写，所以我一点罪恶感
都没有，开始会躲在厕所自慰。
每天我至少都会自慰射精一次，尤其是晚上洗澡时，加上我又总是家里第一
个洗澡的人，几天后英子终於困惑的问：「好奇怪，为什么有时候我去洗澡都会
闻到什么怪味，哥有没有闻到？」
我当然没有回答，更只是摇头没有回答，因为我怎么说的出口那是精液的残
留味？
英子困惑了几天，但最后好像认为这味道是从老旧排水孔冒出来的下水沟味
道，就没有再问了。
我的自慰行为就这样一直持续着，没有间断过，甚至慢慢的单纯自慰的行为
已经没有办法让我在高潮中喷出精液，我开始想着英子的身体，想着她抱住我的
温暖，想着她身体的柔软，想着她看着我的迷恋眼神，想着她躺在我怀里贴着的
时候，尤其是一年前的夜晚她说只想为我生小孩……英子就这样很自然的变成我
的性幻想对象，直到终於喷出精液。
想着妹妹直到射精其实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但是对於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
来说没有其他认识的同年龄异性或喜欢的偶像，因此我会想着英子自慰又好像是
很自然的发展……
我很快想到：「自慰都这么舒服，做爱应该会更舒服吧？所以我可以跟英子
做爱吗？」
我从没有印象在性教育书籍有看到这个问题的解答，应该就是表示可以吧？
要是不行，性教育的书本应该会写哥哥不能跟妹妹做爱吧？再说妈妈还不是
认识那么多男朋友，一定都跟他们有过性关系才会生下我和英子与雅婷，所以发
生这样的事应该是像书上写的只要彼此喜欢不是强迫的就好吧？更何况我想到那
一晚我和英子一起看的电影不就是兄妹相爱吗，否则为什么要把衣服脱光之后一
起躺在床上？
十四岁的我，没有见过世面的我，不知道许多社会无形规矩的我，真的很快
就认同了这样的禁忌想法，开始想对一直乖巧依靠我且迷恋我的英子出手……
不过英子已经有月经了，要是怀孕有小孩该怎么办？
书上有写可以用男性保险套避孕，所以还是要买来避孕吗？或者让她怀孕也
没有关系，妈妈不也是生下我们又没有怎样？
就这样，这个家只有我和两位妹妹，没有其他大人在，更没有其他人知道我
们的事，吃住花用全不是问题，这对我来说真的是最好的乱伦温床……
十四岁的我就这样一直想着这件事，好几次被熊熊燃烧的荷尔蒙激动而想对
英子开口要求这件事但又在最后关头犹豫不决，因为心中对於跟妹妹发生性关系
还是会很不安的，完全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发展，只有妈妈是我的唯一借镜，还
是不知道该从何借镜的借镜……
又是几天迅速过去，正式迈入八月，这一天晚上七点，才刚吃完晚餐，我正
想进厕所洗澡顺便自慰，妈妈忽然又来电话。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先让依然思念妈妈的英子和雅婷哭着撒娇，约半小时之
后我才接过话筒跟妈妈通话。
「阿健，你还好吗，妈妈刚才听雅婷说你最近心情好像很乱？」
我没有回答妈妈，只是冷冷的问：「妈妈，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妈妈依然给我制式回答：「你们还要继续乖乖的等。妈妈会找机会问你们的
新爸爸，要他答应了，妈妈才能搭飞机回去看你们。」
「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回来看我们？」
「阿健，不是这样。」
「妈妈你从忽然离开之后到现在已经两年多，要是你真的想回来，你早就回
来了。」
「阿健……」
「妈妈，其实我和英子已经都不是小孩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回来看我们也没
关系，只要跟我说，并且继续把生活费继续汇给我们就好，反正我们也已经习惯
了没有妈妈在的日子。」
「你是因为在气妈妈都不回去，才会像英子说的那样闷闷不乐吗？」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妈妈到底会不会回来？」
「阿健……」
「妈妈，请你告诉我，我经不是小孩了，有很多事我会去想，也必须知道，
尤其我必须照顾英子和雅婷。」
听我的态度这么坚决，电话中的妈妈迟疑了一会，在我身旁的英子与雅婷也
紧张起来，因为这也是她们最关心的问题。
「阿健，你真的长大了……」
「妈妈，请跟我说到底是怎么样」
妈妈沉默一会，才好不容易开口：「阿健，你真的想知道吗？」
「嗯。」
妈妈叹了一口气：「新爸爸完全不希望妈妈跟你们再有任何关系，所以妈妈
恐怕都没有办法回去看你们了……不过妈妈真的还是很想念你们，就跟你们一直
在想念妈妈一样，我有机会还是会回去看你们，这件事你一定要相信妈妈，因为
你们都是我亲生的啊，我怎么可能永远忘掉你们，否则妈妈为什么还要让新爸爸
继续汇钱给你们生活？」
妈妈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明白，这一刻我并没有愤怒或伤心，反而像是卸下
心头的重担：「我知道了，谢谢妈妈告诉我这件事。」
「阿健……英子和雅婷就交给你照顾了，原谅妈妈吧……」
对於妈妈这样说，我想到这段日子一直想跟英子发生性关系的事，只得继续
询问妈妈，并且忍不住紧张了点：「那么妈妈有没有在乎过我和妹妹她们会怎样？」
「妈妈不是不在乎，而是你们一直这么乖，你也一直这么照顾妹妹她们，妈
妈才会这么放心。」
「所以我要如何对待英子和雅婷，都可以吗？」
「当然妈妈都把一切交给你了啊，你一直是个很好的哥哥啊，所以妈妈一直
很放心的把英子和雅婷交给你，现在看来你不也把她们照顾的很好吗？要是不乖，
你打她们骂她们都没关系，想怎么对待她们也都你自己处理，不然你看这段日子
妈妈有过问你跟雅婷她们的事吗？」
就这样，虽然我年纪小，但我知道不论我跟英子怎么样，妈妈都不会管了
……
甚至我单纯想着：「或许我跟英子发生性关系，妈妈也早就预料到有这样的
可能吧？」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再怎么说妈妈都不可能会答应自己的亲生儿女乱伦，只
是我自己单方面这样认定，妈妈也只是单纯的把英子和雅婷交给我照顾，没有想
到我会想要跟英子发生性关系……
总之，这时的我觉得自己已经得到妈妈的许可，我可以放心的跟英子开口要
求发生性关系，所以也没什么好再跟妈妈说的：「现在妈妈想跟英子和雅婷讲话？」
「不用了，妈妈觉得也不知道该再跟她们说什么，你是哥哥，英子和雅婷就
交给你了，知道吗？妈妈依然会继续汇钱回去给你，所以不用担心。」
挂上电话，英子和雅婷一直看着我，尤其是英子，更是紧张的一直问：「哥？
妈妈怎么说？她有说回来吗？还是她真的不回来了？」
我只能露出微笑，给她和沉默的雅婷一个希望：「当然会，妈妈说会继续找
机会回来看我们，所以不用担心。」
英子完全信赖我，放心的把手按在胸口，微笑着松了一口气，雅婷则是面无
表情的走到厨房，开始例行性的洗碗工作，然后准备边看卡通边等我和英子洗完
澡再换她。
我看雅婷走开了，於是喊住英子，她正要走去衣橱帮我拿出洗澡换穿的衣服：
「英子，等一下。」
她柔顺的回头转身看着我：「嗯？」
「跟我到窗户边，我有话想跟你说。」
英子温柔的点头，然后跟着我走到通往阴暗阳台的落地窗旁边坐下，这样我
跟英子坐在房间的这一头，雅婷在房间的另一头靠大门的厨房洗碗，听不到我们
的谈话。
英子贤淑端庄的跪坐着，还稍微把落到胸前的长发拨回背后，等着盘腿坐着
的我开口。
我紧张的犹豫几秒，然后才说：「英子啊。」
「是？」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嗯？」
「妈妈刚才表示已经把你交给我了，你有听到我这样问妈妈吧？」
她柔顺点头：「有。」
我又紧张了几秒，然后才跟她说：「我已经长这么大，是大人了，你也已经
有月经，是大人了，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是大人了吧？」
当然所谓的大人对英子来说是很模糊的概念，不过她还是乖巧的回答我：
「我知道。」
我继续看着英子，紧张的顿了好几秒，然后才跟她说：「所以等一下雅婷睡
着之后你跟我发生性行为好吗？反正妈妈刚才也已经表示把你交给我，我要怎么
对待你都可以，你在旁边应该也有听到。」
我终於问出口，松了一口气，不过英子依然纯真的问我：「性行为？性行为
是什么？」
我没有想到英子是完全不懂这件事，也更没想过她会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跟
接触到小手册之前的我完全一样，因此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英子依然端正贤淑的以迷恋的双眼看着我，等待我回答。
我紧张的困惑一会，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忽然想起那本「女孩自
我保护小手册」，就乾脆站起来，走到我装私人东西的小抽屉，从里面拿出这本
书，然后走回来交给英子：「等一下我洗澡的时候你自己看，你就知道了。」
英子伸出双手恭敬又规矩的接过，看着封面：「女孩自我保护小手册？」
我紧张的点点头。
英子好奇又困惑的看着我，发现我没有其他想说的，就转移话题说：「那我
先去帮哥拿换洗的衣服……」
※※※
洗澡的时候我是很紧张的，因为我知道英子一定正在看那本小手册，了解男
女性事。
我洗完澡，忍不住打了一发，把精液喷到墙壁上再用莲彭头冲掉，原本应该
离开了，但还是一直犹豫的缩在浴室不敢出去，有点想逃避英子，然后又忍不住
紧张的打了一发……
终於，从把书交给英子看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又十五分，我终於下定决
心离开浴室，低着头从阳台拉开落地窗进到冷气开着的清凉房间。
我紧张的抬起头，雅婷正在电视机前面看卡通，英子依然像个良妻贤母的坐
在她后面陪她。
英子也抬起头看我，跟我四目相交，想要像以前那样问我要不要一杯冰开水，
但却脸红着又低下去：「哥要冰水吗？」
看她这样，我知道她懂了，她已经懂了，她知道我对她提出的要求是什么，
事情终於走到这个地步……
我冷静的坐下来，坐到英子旁边，边擦头发边问她：「刚才我问你的事，愿
意吗？」
英子沉默的没有回答，也没有看我：「…………」
看她这样，好像要拒绝，我有点慌了，於是跟前面的雅婷说：「雅婷，你先
去洗澡，我和英子有话想说。」
雅婷转头看着我，有点困惑的，毕竟从来没有让她第二位洗澡，但还是沉默
的站起来走向衣柜，拿出她自己的衣服，然后拉开落地窗走进阳台的浴室。
清凉的房间终於剩下我和英子，我关上吵杂的电视，放下擦头巾转身正面看
着她：「你不想跟我发生性行为吗？」
英子也端坐着面对我，依然满脸通红：「哥是想跟我生宝宝吧？像书中写的
那样？男生的小鸡进到女生的阴道里面射出精液？」
「对啊。」
她终於紧张的直盯着我看：「我会怀孕有哥的宝宝吧？」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只有你真的怀孕了才会知道。」
「要是我真的有哥的宝宝了，要怎么办？我要跟妈妈一样怀孕，然后把哥的
宝宝生下来吗？」
「我不知道，不过书上不是有写我们可以生下来？还有要是不想要宝宝，也
可以想办法把宝宝拿掉啊？」
英子犹豫了一会：「可是书上不是写最好不要在十八岁之前有性行为？而且
也要结婚才可以？」
「那我们今天就结婚吧，以后我就是爸爸，你就是妈妈，我们不是一直这样
生活在一起吗？再说妈妈不是才十六岁就结婚生下大哥了？当时妈有十八岁了吗？
而且我只比当时的妈妈少两岁，你也只是少四岁，没有差多少吧。」
我说到这里，英子总算又沉默了。
「英子，你还是不愿意吗？」
「我只是在想，我们是哥哥和妹妹，真的可以结婚吗？」
「可以啦！你不记得去年当时半夜我们看的电视就是那样演的？」
「嗯……」
「所以你愿意了？」
不过英子却再次沉默。
我以为她拒绝了，就真的以失望的态度问：「英子，你不想跟我发生性行为
吗？」
她看我这么失望，温柔的赶紧告诉我：「不是啦，我只是太突然了，不知道
该怎么办才好。」
「所以你还是不愿意？妈妈都已经不管我们，也把你交给我了……」
再次被我询问，英子终於下定决心，害羞又柔顺的说：「我知道妈妈一直要
我乖乖听哥的话，只是我真的不懂性行为的事才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哥，不过如
果哥真的愿意跟我结婚，想要跟我发生性行为，或是要我生宝宝，我还是会答应
的……只是真的太突然了，我也真的不懂……」
听到英子终於答应，也像求爱（婚）成功，我知道今晚就可以跟女孩做爱，
忍不住高兴的向她倾身并且伸手抱着她：「英子，谢谢你！就算妈不再回来，我
也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英子忽然被我热情抱着，感受到我的喜悦，也高兴的举起双手抱着我：「那
就真的像当时我们一起去买冷气和电视时说的：哥是爸爸，我是妈妈，雅婷是我
们的孩子。」
「我一定会永远照顾你和雅婷！」
「嗯……」
那一刻，我和英子只是高兴的紧拥在一起。
我十四岁，算来只是国中三年级，英子十二岁，国中一年级，都还只是两小
无猜的年纪，但是被母亲抛弃的我们就要在这个夏夜发生性关系了……
兄妹的幸福在哪里０４：英子，谢谢你的爱……
我的小时候记忆是模糊的，都是片片断断的难以组成完整的回忆。而在这些
回忆当中，有一个回忆可以说是最初的清楚记忆，一整段完整的记忆，不是片断
的破损记忆，或许这个记忆也是我人生最初的真正回忆，不是跟妈妈或哥哥有关，
而是跟英子和雅婷有关。
我记得那是晚上，一条没有路人的巷子里，不过巷子左右家家户户都开着灯，
似乎都在享受一家团员的时光。
英子当时很小，应该只有五岁，剪着像小男生一样的短发，穿着脏脏的浅蓝
色卫生衣和红色小裙子，手脚脏脏的，衣服脏脏的，脸也脏脏的，好像是在沙地
或泥土地里玩耍才会这样，英子就这样全身脏脏的左手牵着另一名才几岁大的小
孩，应该是雅婷，她也同样全身脏脏的。
我不知道她们那天为什么会脏成这样，不过我猜应该是在住家附近的空地玩
才会弄成这么脏吧。
记忆中的英子一直哭，雅婷也一直哭，我身旁站着大哥一直对她们喊叫，不
过我已经不记得大哥在对她们喊叫什么，只知道大哥好像很不高兴的在骂她们，
因此我也有点害怕。
大哥生气的对英子骂一骂，后来牵着我的手转身就要继续走。
我虽然被大哥牵着走，不过我还是一直回头看着英子和雅婷，看着她们站在
原地，一直看着我和大哥离去的背影猛哭，非常寂寞可怜的样子。
走没多远，牵着我的大哥停下脚步，转身又生气的对英子骂一骂，然后又牵
着我继续走。
又走没多远，大哥又转身骂骂她们，然后又牵着我一起走。
最后一次，大哥再停下脚步回身看着英子和雅婷，不过没有骂她们，而是看
她们一会，对她们招手，英子就赶紧牵着雅婷高兴的跑过来，牵着大哥的另一只
手，就这样大哥牵着我们一起出发。
大哥的右手牵着我，左手牵着笑嘻嘻的英子，英子又牵着完全不懂事的小雅
婷，我们四兄妹就这样一起走在阴暗的巷子里，直走到阴暗巷子外的马路旁，站
到公车站牌旁边等公车，然后大头灯亮着的公车终於开过来了，妈妈从公车上下
来，却是烂醉如泥的……
没有错，那是大哥牵着我和英子、雅婷去车站接喝醉酒的妈妈回家的记忆。
那时候我到底几岁啊？我曾经努力回想，但是我想不起来了，只能猜测大概
是我七岁左右发生的事。
从那个记忆开始之后，我有完整段落的记忆越来越多，记得大哥常常教我们
读书写字，常常拿东西给我们吃，常常跟我们玩游戏，另外大哥也的确像英子跟
我说过的常常骂英子，好像大哥比起我是真的更不喜欢英子，不知道为什么……
说到这，我回忆中的英子真的就像妈妈一样总是带着雅婷，就像母鸭带小鸭，
因此要说雅婷是英子一手带大的亲生孩子也不为过
，因此小雅婷也总是对英子唯命是从，跟她非常亲近，反而跟我有点距离，
至於会凶她们的大哥就更不用说了，连靠近都不敢。
我们的童年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主要是由大哥带我们，教我们，陪我
们，直到某一天读国中的大哥忽然就像消失了一样，出门上学就没有再回家过，
我们一直问妈妈这件事，她终於哭着跟我们说：「你们的大哥在上学途中被车子
撞到，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你们以后要更乖，知不知道？尤其是阿健，大哥不在
了，你要快点长大，好代替大哥照顾妹妹们，知道吗？」
当时的我不懂哥哥为什么被车子撞到就不会再回来了，但是我可以说从那天
开始就试着让自己乖乖的，试着像大哥那样照顾英子与雅婷，试着让自己长大
……
我长大了吗？长大了多少？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几年来，的确一直是英
子牵着雅婷的手陪拌我，总是乖乖的听我的话，头发越留越长，行为举止也越来
越像柔顺的大和抚子（甚至没有人教她），直到妈妈抛下我们追求幸福的今天，
我们的家庭关系真的从兄妹关系变成这样一句话：「哥是爸爸，我是妈妈，雅婷
是我们的孩子……」
这一天的我才十四岁，要大不大的；英子才十二岁，正要开始长大；至於雅
婷才十岁，还只是个孩子。
大人们总是小看小学生与国中生，认为我们只有十几岁，什么都不懂，或许
妈妈也是这样看待我们。不过就算我们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也还没有完全长高，
身体更才要开始发育，但我还是已经知道许多事，更会有属於本能的繁衍欲望，
尤其是十四岁的我，正是被荷尔蒙燃烧的年纪……
或许真的是出於繁衍本能，也或许只是单纯出於好奇，我到底为什么会想跟
英子发生性行为也并没有办法真正去说清楚，唯一能真正说出的只有「我想要」，
至於英子如果怀孕了该怎么办的问题其实我并没有真正去想过。
罪恶感？不，绝对没有，我甚至不真正知道兄妹是不能发生性行为的，因此
我有的最多也只是困惑，然后以自己的了解来解释并认同自己的行为。
此外，说来英子当晚其实也是糊里糊涂的答应要跟我发生性行为。毕竟她才
在几个小时前从「女孩自我保护小手册」了解性行为的事，因此对这件事的了解
还能深入到哪里去？对她来说，绝对只是粗浅的知道我的小鸡要进入她的阴道射
出精液，可以说对於性行为一点真正的认知都没有，搞不好还单纯的以为男生的
阴茎进入女生阴道不过就像「用手指挖鼻孔」那样吧？
但是也因为这样她不会太紧张，不会害羞到想躲我，不会临阵退缩，更不会
有反悔的念头，那几个小时依然会主动找我说说笑笑的，或是从厨房的储藏柜拿
零食给我和雅婷吃，因此相较之下那一晚其实是我一直坐立不安，心情反覆，都
没有主动再跟英子说什么，尤其是想到等一下就要跟她做爱，把我的阴茎插入她
的阴道射精，不知道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与感觉？
至於雅婷，则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姊姊就要在她睡着后做爱，关系再也
不同，依然只是沉默看着电视，偶尔吃吃零食，没有跟我们说到几句话，尤其是
我。
好不容易，终於十一点了，睡觉时间已到，英子摧雅婷关掉电视，然后大家
一起从壁橱中把枕头和薄被拿出来，再把冷气转成温度比较高的睡眠模式，就把
灯关上躺平。
我不知道身旁的英子是怎样，我只知道自己一直看着阴暗的天花板眨眼睛，
心情紧张到暴。
约半小时过去，好不容易听到雅婷呼吸的声音变的平稳，再多等半小时让她
睡熟一点，我才决定采取行动。
我转头看向右边的英子，她虽然平躺在榻榻米上，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已经
转头看着我，并且在看到我转头之后立刻对我露出温柔微笑。
看着英子柔顺的笑容，我笑不出来，只是很紧张的小声对英子说：「雅婷睡
了？」
英子柔顺点点头。
阴暗凉爽的房间内，我无声爬起来，拿起枕头与薄被，小声对英子说：「跟
我过来。」然后就朝厨房那个方向无声走去。
我会这样，是因为厨房那里比较暗，从落地窗射进来的月光照不到那里，加
上我希望能够离睡在落地窗旁的雅婷远一点，单纯的不想吵到她。
英子看我拿着枕头与薄被走去，也同样拿起自己的枕头与薄被爬起来，跟我
一起无声走过去。
我几乎走到厨房调理台旁边，然后才把枕头与薄被放到紧靠调理台的榻榻米
上面。
英子也端庄的在我身边跪坐下来，把她的枕头摆放到我的枕头旁边，然后只
是端正跪坐着看我。
我小声的说：「躺到枕头上。」
她点点头，就乖乖的躺到自己的枕头上，然后在暗中看着我问：「哥？」
「什么？」
「为什么要来这里？」英子依然搞不清楚状况，甚至天真的以为发生性行为
这件事没什么，最后不过就是跟妈妈一样大肚子生小孩……
我小声告诉她：「其实我不知道跟你发生性行为的时候会怎样，所以还是离
雅婷远一点比较好，才不会吵到她睡觉。」
英子总算懂了，然后点点头，同意不吵到雅婷是比较好。
接着我看着英子再紧张的说：「等等我会脱你的裤子，然后不管我做什么你
都不要乱动，只管乖乖躺着交给我，知道吗？」
英子天真又讶异的说：「你要脱我裤子？」
「对啊，不然我的小鸡要怎么进到你的阴道？」
英子犹豫几秒钟然后点点头，表示她已经接受我的要求。
得到同意、我蹲在英子的身边，正要伸出双手拉她平时充当睡裤的蓬大宽松
内裤，她忽然开口：「哥？」
「什么事？」
「你的小鸡真的要像那本书说的，放进我的阴道里面？」
「对。」
「你真的要把精液射进我的阴道吗？」
我很直接的告诉她：「对啊。」
「我会不会怀孕？如果照那本书上写的日子计算，今天我可能会有宝宝。」
「要是你真的怀孕，到时候再说吧。」
「哥其实是想要我生下你的宝宝吗？」
「我只是想要跟英子你发生性行为，宝宝的事我没有想过要怎么办。」
其实我那样说是很不负责任的，完全被想做爱的欲望燃烧到昏了头，但英子
明显也同样没有想太多，不知道生宝宝与带宝宝是不容易的，尤其她才十二岁，
所以还是天真乖巧的柔顺回答我：「嗯。」
接着我正要继续动作，英子忽然又开口：「哥的小鸡要怎么进到我的阴道？」
我乾脆跟她说：「我已经勃起了，绝对可以插进去。」
听到我说插入，她有点讶异：「插进去？」
「反正等一下你就知道，不要再问了。」
英子终於乖乖的没有再问什么，黑暗中让我的双手拉着她宽大的蓬松内裤向
下脱掉，丢在脚边的榻榻米上。
这时知道自己真的已经把妹妹的内裤脱掉，让她下体全裸，阴暗中隐约看到
英子的Ｙ字型下体，我真是脑袋差点一片白。
我极度紧张的开口跟她说：「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要动，只管交给我，听
到没有？」
她再次柔顺点头，我就把双手探进她的大腿里，然后把她的双脚向左右张开，
就像我在书店的性教育书籍看到的图案，女方就是像这样张开双腿，被男生压在
上面。
我紧张的蹲着，好奇的双手一直粗鲁的摸英子下体，想知道她的阴道口在哪
里，但是由於一片黑，所以摸来摸去的只觉得英子的下体好软，其他的就都摸不
出来……
英子一直乖乖等着，保持双腿张开的姿势让我摸下体。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我相信她一定对於我的行为充满困惑与好奇吧
？
我就这样在黑暗中摸了十来秒，最后还是放弃了，决定就这样直接提枪上马，
於是站了起来，开始脱四角裤。
英子一直躺着看我，自然看着我站起来急促的脱下四角内裤，更看到裤子脱
下后我股间小鸡的位置有一根粗大的物体直直向前耸
，她发现了那可能是什么，不过并不确定：「哥？那是你的小鸡吗？」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把自己的四角裤丢到旁边，然后紧张的跨到她张开的双
腿中间，慢慢蹲下来用双手摸着英子的大腿，摸着英子的肚子，摸着英子的手臂，
双脚也慢慢向后平直伸去，让自己的身体整个压到她上方……
很快的我就压在英子柔弱的身体上方，左手撑着身体不要真的压到她，右手
握着阴茎把龟头顶在她的阴部，双腿膝盖顶在榻榻米上向后伸直。
英子一定是感觉到龟头的坚硬与粗圆，看着我的脸，小声问我：「哥？在我
尿尿地方的是你的小鸡？」
我点头，然后很紧张的说：「小鸡随时会插进去你的阴道，都不要动喔。」
英子只是点点头，依然并不完全明白我要对她做的事情的严重性。
我则是知道时候已经到了，就开始耸动屁股与双腿，让龟头向英子的阴部顶，
想找阴道口插入。
英子被我顶了之后，依然沉默的只是看着我，甚至原本摆在榻榻米上面的双
手慢慢举起来握着我的手臂。
那个夏夜，十四岁的我，在冷气开启的阴暗房间中开始用龟头顶十二岁妹妹
的阴部，远在外国幸福生活的妈妈绝对没有想到我们会这样……
我沉默顶着，一次又一次，十几秒过去，她问我：「哥，小鸡进去了吗？」
我边顶边焦急回她：「还没。」
又顶了几下，因为太刺激而忽然有想射精的感觉，我正想停下来，精液就开
始对着英子的阴部射出，射了三发才停下来，我也因此停下动作，心中一直懊恼
骂着：精液怎么喷这么快？
英子不知道我为什么停下动作，直到精液的味道飘散开来才又开口：「哥？」
我没有理她，更因为发现阴茎依然硬挺而继续顶她的阴部，只是因为有精液
润滑的关系而会滑来滑去的，就算真的顶到了阴道口也根本不可能进入。
就这样试了约半分钟，我气恼的跟她说：「你不要动，」就赶紧爬起来拿起
厨房调理台上的抽取式卫生纸，黑暗中摸索着把英子的阴部擦乾净。
英子乖乖的都没有动，让我用卫生纸擦拭阴部，甚至连我已经把精液喷到她
的阴部都不知道，只是关心的抬头看我，然后问我：「哥，怎么回事？」
我只得跟她承认：「我找不到你的阴道。」
「哥不知道在哪里吗？」
「我从没有看过，现在也不敢开灯看，怕吵醒雅婷，只知道阴道口在尿尿和
大便的两个洞中间。」
英子竟然还完全天真又体贴的跟我说：「如果是这样，我知道自己尿尿和大
便的地方在哪里，我摸的出来，这样哥应该就能知道我的阴道在哪里。」
她这样说，我真是讶异，然后想着：「也对，要是我自己摸屁眼，也会知道
那是屁眼。」
就这样，在天真柔顺的英子帮助下，我重新压到她的身体上方，用龟头试探
顶着，再由她亲口告诉我位置会不会太下面或太上面，试了几次之后终於我的龟
头顶到应该是她的阴道口所在的位置，开始有陷入感，比我原先顶的位置还要下
面，难怪刚才我一直顶不到……
我紧张的问她：「英子，就是这里？」
「好像是吧？我不知道自己的阴道在哪里，不过我可以跟哥说那里绝对不是
我大便或尿尿的地方。」
英子说的很肯定，我也知道她不会骗我，於是我心情加倍紧张的跟她说，甚
至我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我要试着插进你的阴道喔？」
黑暗中她只是柔顺的点头，於是我开始用力向前顶。
顶个几次，感觉果然不太一样，比刚才还要软，也好像顶到很有弹性的弹簧
上面。
再顶几次，感觉到英子的那里好像开始陷下去了。
继续顶个几次，感觉上是没有什么变化，就决定更加用力顶顶看，忽然感觉
龟头一阵热，并且像是被什么很有弹力的东西紧紧束着，英子也忽然讶异的小叫
一声：「呀……」
我没有理她，而是发现龟头真的已经插进阴道就赶紧继续用力顶，感觉龟头
继续被包覆，被夹着，一直进入英子的屁股，直顶到最里面，短短几秒我们的下
体就这样完全贴在一起，阴茎也完全塞满英子的阴道，龟头感觉又湿又热的，我
就这样跟乖巧柔顺的妹妹一起破处。
此时的我动也不动，只是尽情感受自己粗大的阴茎插在英子阴道里面的感觉，
真是感动又兴奋到说不出话来。
不过黑暗中躺着的英子则是双眼一直看着我，双手有点用力的握着我的手臂，
以忍耐的声音小声问：「哥……？」
我的下体紧贴着英子的下体动也不动，我的脸看着她兴奋点头：「我想我的
阴茎已经插进你的阴道了。」
英子忍耐着跟我说：「会痛……为什么会痛？」
她这样说，忽然我的阴茎敢到一阵夹紧，好像是她忍不住让阴部用力缩了一
下，像是想要把我的阴茎挤出去。
我享受这阵突如其来的紧夹感，爽了几秒之后才关心问她：「会痛？会很痛
吗？」
「不是很痛，就是会热热痛痛的……」
当时我不知道处女破处多少一定会痛，加上英子又没有跟我说很痛，我只能
边享受阴茎插在妹妹湿热阴道的感觉边跟她说：「再忍耐一下，等我射出精液就
结束了。」
而单纯的英子也认为只要让我在她阴道射出精液才是最重要的事，因此直接
问我：「那哥现在要在我的阴道射出精液？」
我点点头，然后跟她说：「还没那么快，再忍耐一会，等我射出精液才可以
结束。」
「嗯……」
接着我就照性爱书籍看来的知识开始活塞运动，只是这时紧紧套住阴茎的不
是我自己的手掌，是妹妹的湿热阴道。
我以年经人特有的活力开始一进一出的持续插抽动作，双眼看着妹妹的脸，
与她彼此互望，默默操着她，享受英子温暖的身体与紧缩的阴道带给我的所有快
感……
另外，说来如果不是洗澡时就已经先打掉两发，刚才也自动喷出一发，恐怕
现在一开始插抽就又喷了。
就因为前三次提前射精的事而使龟头敏感度整个降低，因此我和英子的第一
次性行为具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是福不是祸啊就这样，我得以好好享受人生第
一次的性爱，好好享受阴茎摩擦在英子阴道的感觉，感觉性行为这件事真的是太
爽了，比自慰的爽度还要爽，甚至我心中忍不住想着：「今后我真的都可以这样
跟英子发生性行为，真的太好了……」
至於英子，开始被我操着阴道，只是一直看着我，双手搭着我的手臂，身体
微微上下晃动，默默体验这一切，过了十多秒才又喊我：「哥……」
我边操她边回应：「嗯？」
「你的阴茎一定要一直动吗？」
我只是点头。
「这样就是性行为？」
我再次以沉默的点头与持续插抽的动作回答英子。
「哥真的已经在跟我发生性行为吗？」
我依然点头。
「感觉好奇怪，跟我原本想的差好多，那本书没有写到要这样……」
我没有回答英子，只是默默享受操她的感觉，一进一出的。
英子又问：「我们真的在作会生宝宝的事？」
我很肯定的回答：「嗯。」
英子再次问我同样的问题：「我会有哥的宝宝吧？」
「我真的不知道。」
听我说同样的答案，英子忽然边忍着被我操下体的痛楚边露出戏腻笑容：
「我一定会有哥的宝宝吧？到时如果妈妈知道我也要生宝宝了，还是哥的宝宝，
一定会吓一跳？」
我们初次交合的这一刻，英子忽然提到要跟妈妈说这件事，其实我并没有吓
一跳或惊恐的想阻止她，因为我也是真的觉得妈妈把她完全交给我了，应该妈妈
也会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所以只是简单回答：「应该还好吧？」
我这样回答，英子又沉默一会，只是在阴暗中以充满信赖与迷恋的双眼看着
我，默默张大双腿让我干，就这样过了约半分钟：「哥好像不太想说话，是不是
很累？」
累倒不会，很兴奋倒是真的，毕竟是第一次干女生，就像小孩发现什么很有
趣的玩具与游戏，真的会玩到其他事都不太想管也不太想回话，所以也不会紧张
了：「还好，只是想要专心跟你进行性行为。」
「刚才我看到哥的小鸡好像粗粗长长的？」
我肯定的回答她：「勃起就是那样。」
她讶异的问：「会变那么长吗？」
「嗯。」
「现在都在我的阴道里面？」
「对。」
「好奇怪喔……」
我转移话题，关心问她：「英子，你那里还是会痛吗？」
「还是会啊，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只是有一点点刺痛。」
听英子以柔顺的语气这样说，我总算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想着一些有
的没有的事。
毕竟阴茎已经插入她的阴道，正在前后摩擦，改变不了的事实，就整个情况
看来也不必担心会有什么无法控制的事忽然发生，雅婷也在房间另一端睡的很熟，
所以我反而能静下心来想其他的事，然后主动跟英子开口：「你看，我就说就算
还没十八岁，也能有性行为吧？看妈十六岁生大哥就可以知道，那本书写着要成
年一定是写错了。」
什么都不懂的英子只能微笑赞同我当时的偏差论调：「嗯……哥真的懂好多
事……」
被妹妹这样真心夸奖，加上也正在「征服她」，我忍不住有点得意忘形：
「因为要照顾你们嘛。」
「哥，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和雅婷。」
「照顾你们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啦。」
「嗯……」
我们的谈话就这样再次结束，黑暗中的英子依然以充满迷恋的双眼看着我，
张着双腿柔顺的把自己的身体交给我，我也只是低头看着她的脸，下体持续一进
一出的与她交合在一起，再次专心享受操穴的舒服快感。说来性行为真的好舒服
啊，应该早点对英子提出要求才对……
我就这样默默享受性交的快感，英子忽然又打破沉默：「哥……？」
「什么事？」
「我知道等一下你会射精在我的阴道，不过精液到底长的怎么样？是水吗？
还是像尿尿那样黄黄的？」
「精液是黏黏白白的。」
「黏黏白白的？」
「好了啦，先不要问，等一下我射精出来你就知道了。」
英子就这样听话的恢复沉默，默默躺着让我操她，还真的都没有说到半句话。
我就这样撑着身体在她上方，专心看着她的脸，下体专心干她，约一分钟之
后，感觉到就要射出精液了，於是插抽的动作忍不住越来越快。
英子感觉到我操她的动作明显加快，终於打破沉默，疑惑的问我：「哥？」
「我要射精了。」
「哥要射精了？我要做什么吗？」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办法回答，因为猛烈快感再次袭来，因此我只是加倍迅
速的抽动阴茎，直到最后一击，狠狠的把阴茎撞进英子的阴道，害她吓了一跳，
我也终於在思绪完全空白的高潮中喷出精液……
「在女生阴道里面射精了……真的在英子的阴道里面射精了……」意识开始
回复之后，我感受着精液的阵阵喷出，直射入英子狭小湿热的体内空间，心中真
的只有这两句话可说……
※※※
从我示意要她跟着我到厨房的那一秒开始，前后不到十五分钟，英子真的乖
巧的张开双腿跟我发生性行为，更在知道可能会怀孕的情况下毫无保护的让我在
她的阴道里面射出精液，毕竟那本小手册是有谈到女孩如何自我保护避孕的……
就此，只有微弱光线照亮的阴暗厨房，我们兄妹结束了人生第一次的性交，
也一起懂了许多这方面的事。
在英子的阴道内射完精液，我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依然维持身体的交合看
着她，英子也有点不知所措看着我，因为我射精时的所有激烈行为表现都有点吓
到她。
我只是看着她，边平息自己的呼吸，约十秒钟之后才慢慢抽出自己的阴茎，
并且感觉阴茎的抽出变的很滑很顺，自然是因为精液的关系，精液的味道也开始
飘散在房间里。
「哥？」
「我已经射精了。」我边回答她边从调理台上的卫生纸盒抽出十几张递向英
子。
她伸手默默接过：「哥真的已经在我的阴道射精？」
「这个味道就是精液的味道，刚才你应该就有闻到了吧？现在你站起来用卫
生纸自己擦擦看那里就知道了，精液应该已经慢慢的从你的阴道流出来。」
英子听我话的合起双腿端庄站起，非常好奇的开始擦自己的下体，发现真的
有黏黏的液体流出来，就边擦边好奇的问我一些精液的事，多是关於精液的问题，
像是为什么精液黏黏的，或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味道，不过因为我也不知道所以
没办法回答她，只能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面擦自己的阴茎，并且擦拭榻榻米沾到精
液的地方。
我们就这样各擦各的，直到英子的阴道不再流出精液才重新穿上内裤（睡裤），
然后我忍不住紧紧拥抱了她……
「英子，谢谢你。」
英子对於被我忽然抱住，有点不知所措：「哥？」
我感激又感动的说：「谢谢你答应跟我发生性行为，感觉好舒服，我真的好
高兴又好感动，今后我一定会永远照顾你和雅婷。」
听我这样说，沉默一会，英子才微笑着同样举起双手拥抱我：「我才要谢谢
哥哥一直照顾我们，没有跟妈妈一样离开。」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
「哥，谢谢你……」
然后我们只是紧紧拥抱对方，感受无言的温暖，之后才慢慢放开双手，亲密
微笑着拿起地上的枕头与薄被，手牵手走回紧靠阳台我们平常睡觉的地方。
明亮的月光下，雅婷依然熟睡着，睡姿很不雅观，甚至都把棉被踢到一旁，
更不知道自己的兄姊刚才已经发生过性关系，如同妈妈般存在的英子姊姊、阴道
确实承受哥哥的雄性精液了……
「唉，雅婷都会踢棉被……」英子看她这样，把枕头和棉被放到原来躺的地
方，就端庄的跪坐着帮雅婷把薄被重新盖好，真的跟妈妈一样。
我照样在英子旁边属於我的位置放下自己的枕头和棉被，盘腿坐着，看着英
子照顾雅婷的所有动作是那么细心轻柔，小心仔细……唉，能有英子这样的女孩
陪在身边，真的太好了。
英子跪坐在雅婷旁边细心照顾她好一会才满意的回身，自然立刻跟我对上双
眼，然后我们一起露出细腻的亲密笑容，没有丝毫的尴尬。
英子温柔的对我说：「哥，睡觉吧。」
「嗯！」
然后我们就一起嘻笑着拉起自己的棉被躺在榻榻米上盖着身体，转头看着对
方，真的像是两小无猜的一对清纯孩子，就算刚刚才发生性行为这么严重的事也
没有影响到我们什么，反而让我们更亲密了。
我躺在枕头上看着右边的英子，看着她也同样转头看我的温柔笑容，看着她
对我更加充满信赖与迷恋的双眼，我主动伸出右手，她也伸出左手，跟我一起手
牵手。
「刚刚哥有说感觉好舒服，跟我发生性行为真的很舒服吗？」
我直接回答她：「对啊，真的很舒服，那就是快感，尤其是射精的时候，真
的非常舒服，你都没有感觉很舒服吗？」
「我只是感觉阴道那里会热热痛痛的。」
我想起这件事，赶紧问她：「现在还会痛吗？」
「不会了，现在只是觉得阴道那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感觉好奇怪……」
英子觉得既奇怪又有趣的忍不住笑了。
看她这样，一点都不排斥性行为，於是我再次问她：「英子，如果你不讨厌
的话，明天再跟我发生性行为好吗？因为真的好舒服……」
英子只是甜甜笑着，并且自然柔顺的回答我：「好啊。」
＝待续＝